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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行動,還可以免去你們還要照顧我安全的麻煩。”

“嘻嘻,你認為王子保護不了你這只弱蟲?”

貝斯特對這種明顯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最討厭了:“不管怎樣,先生。我需要單獨行動搜集一些私人信息,如果您想在這次談判中獲得更多利益的話,請不要在談判前來打擾我。再見。”

掛斷電話,貝斯特才想起來對方似乎是個暗殺部隊的高級幹部……

搓了搓胳膊上因為剛剛的腦內信息驚起的寒毛,貝斯特少女淡然的咬了一口雞排,下載了一下上海的地圖。

貝斯特在日本讀書時,給一個日籍華裔小孩兒輔導過一段時間的功課,為了更好的和對方父母談輔導費,貝斯特還是有好好自學過一段時間的中文的。不過,考慮到中文在談判過程中會出現許多歧義的問題,雙方的談判用語統一采用英語。

窩在屋裏兩天的貝斯特在消化了特殊渠道得來的官方信息後,決定出去逛逛,這一逛就逛到了一家名叫“錦繡”的手工旗袍店。

“歡迎光臨~”柔軟而清洌的聲音讓推開雕花木門的貝斯特楞了一下。

“哦?原來是位外國的客人。”一個留著及肩長發的修長男子從店內走出來,用日語問到,“日本來的客人?”

“是。”貝斯特聽見對方發音規範的日語,也切換成日語來交流,“看到這家店有些在意,進來看一下。您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是的。鄙人姓許,如果是要參觀的話,請您自便。”許老板側身,請貝斯特進店。

“許先生還真是位與眾不同的店主呢。”貝斯特看著店裏顏色絢麗,做工精細的旗袍,繼續說到,“一般的店家不會熱情推薦自家的商品嗎?”

“客人您並不適合穿我們店的旗袍。”許老板從架子上取出一匹布,“振袖倒是有些適合。”

“欸~那還真是遺憾呢。我本來還想入鄉隨俗的穿一穿旗袍呢。是骨架不適合嗎?”貝斯特拿起小櫥櫃裏的小扇子,“許先生這裏做和服嗎?”

“做的,我這家店不僅是旗袍店,更是間裁縫店。客人您要定制和服嗎?”

“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場合需要穿。”貝斯特看了一下店裏貨架上的布匹,“自己本民族的總是最好的。畢竟我也很重視這次的會面。衣服設計這方面我不太了解,相信許先生會做出最適合我的衣服。”

福壽幫的少當家是這次談判的主要負責人,據小道消息稱這位二十出頭的少當家相當喜歡傳統文化。祖籍蘇州的他,甚至在上海這種現代化都市某處的地下,建了一座“月夜下的蘇州園林”。福壽幫之所以被道上人稱為“隱形的黑幫”,多多少少可以從這位少當家的行為上看出來些東西。

約定會面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貝斯特穿戴好從許先生店裏定做好的服飾,踩著小木屐,趁著東方未白,噠噠的從小弄堂裏出來,截了輛出租車,向瓦裏安下榻的酒店駛去。

路程果然很遠,貝斯特慶幸自己出來的不算遲,路費、住宿費和服裝費開好發票可以找委托方報銷。貧窮了自己現有人生三分之二時間的貝斯特終於有了一種“我也是個豪兒”的感覺。

到達酒店是上午九點,談判是十點半開始,地點就在據酒店兩條街的小茶樓裏。

貝斯特根據手機上的信息,找到了聯絡人的房間。

“唰——”“嘭!”

這是貝斯特剛進房間就得到的“歡迎式”——造型奇特的銀色小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就插在貝斯特身後對面房間的門上,而對面房間的主人顯然聽到了動靜,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開了門:“貝爾,你又在拿我的門當靶子了。修理費很貴的,你來付。”

貝斯特對眼前這個飄在半空中的小嬰兒表示理解不能,但她還是很淡定的扭頭對屋裏正低氣壓,擦著小刀的金發男……男生,打了聲招呼:“您好,請問您是貝爾菲戈爾先生嗎?”見對方沒有否認,貝斯特接著說到,“我是貝斯特,貝斯特·孔蒂,請多指教。”

眼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小嬰兒,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貝斯特的疑問,回答到:“瑪蒙。”

“您好。”貝斯特點頭表示尊敬。心裏卻在吐槽:瓦裏安難道都是些半大的中二病小孩兒嗎?中二病嚴重的,可是會造成社會危害的,還是把他們當做“成年人”來看吧,畢竟是些殺手……

“嘻嘻嘻……”貝斯特這才意識到一直在默默擦刀的少年,似乎心情不怎麽好。

“讓王子等這麽久,還被扣掉了當月的零花錢……弱蟲……你打算怎麽賠償我?”說完,貝爾王子就亮出了擦好的小刀。

“如果你一個月的零花錢和瓦裏安未來幾年的任務金相等的話……”貝斯特毫不在意的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和瑪蒙倒了杯紅茶,“我倒是不介意任你處置。”

明白自己現在還處於安全狀態的貝斯特絲毫不介意武力值遠在自己之上的殺手先生們,更何況是貝斯特眼裏仍處於中二期的貝爾菲戈爾。

“……”貝爾少年撇撇嘴收起了刀,難得正常的說到,“準備一下,不要丟了瓦裏安的臉。談判時不必顧及太多,我們有上等人的實力,不需要下等人的懦弱。”

一旁喝茶的瑪蒙似乎看出了貝斯特的心思,開口說到:“貝爾每次擔任作戰隊長時都會偶爾的正常一下,不必在意,你只要竭盡全力即可,我不希望瓦裏安在這種談判上浪費大價錢。”

驅車至茶樓,由貝爾開道,瑪蒙斷後?貝斯特走進了不怎麽起眼的茶舍。

“許先生?”貝斯特看著正在備茶,身穿一襲黑底銀華男式長款旗袍的長發男子時,心裏到有些了然。

這位許先生就是福壽幫,那個二十出頭的少當家。只不過老成沈穩的品性,倒讓這個青年,顯得歲數更大些。

貝斯特在許先生的店裏定做了兩套和服,關於布料和配飾之類的問題,貝斯特沒少往店裏跑,所以也算大體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沒想到,松下小姐就是我要接待的貝斯特·孔蒂小姐。請容我再次介紹一下自己。”許老板起身上前伸出右手,“再次見面,貝斯特小姐,在下是福壽幫的少當家,許鉛華。”

“貝斯特·孔蒂,瓦裏安東南亞問題談判專員。請多指教。”貝斯特伸手回禮。

其實,這次關於任務分配地區的談判十分簡單。之所以會有這場談判,還是因為瓦裏安在執行暗殺時,任務對象逃入了福壽幫的勢力範圍裏,企圖讓瓦裏安的暗殺者顧及家族之間的利益問題而尋求自己的生存。不過,瓦裏安有彭格列這個靠山,或者說替罪羊在,根本不在乎什麽範圍不範圍的,直接闖進去在別人的地盤上,完成了任務。

“既然這次沖突並沒有造成雙方人員損失,我方還是希望貴方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貝斯特拿出一份合約給許鉛華,“這是我們瓦裏安為了避免再有類似事件發生,做出的合約。”

“雖說沒有人員傷亡,但我也要安撫一下下屬們因為這件事,而有些騷動的心。”許鉛華看著合約說到,“畢竟是‘非法入室’這樣的事,作為主人,我們還是……”

“我聽說許先生有個被稱為‘月夜下的蘇州園林’的寶地,那裏面究竟有些什麽,恐怕不是像它表面那麽寧靜優雅吧。”貝斯特小嘬了一口茶,“中國地大物博,連一杯小小的清茶都有這麽多的種類……偶爾換一下口味,應該也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中國的黑幫還輪不到意大利的黑手黨來摻和。一個人的口味,可不是說變就能變的。”許鉛華柔軟的語調裏蘊藏著一絲強硬。

“彭格列十代可是個嫉惡如仇的人,那麽善良的人,知道了‘那裏’的事,你覺得他會無所作為嗎?”貝斯特看了眼靠在窗邊的貝爾,笑了笑說,“也只有瓦裏安這樣表內具汙的團體,才能……”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那裏的存在嗎?”許鉛華並沒有因為貝斯特的話而動搖。

“你覺得這兩個瓦裏安高層幹部和他們的部下,這些天在這裏都是吃閑飯的麽?”貝斯特眼神一凜說到,“你覺得我在街上那麽多家旗袍店不進,偏偏跑你店裏定和服,是偶然麽?”的確是偶然,貝斯特也不確定貝爾他們這些天幹了些什麽,自己也只是碰巧進了那家店而已。

“這份合約內容對於福壽幫來說,並沒有什麽損失,反而最大限度的保障了你們的人的性命,畢竟,瓦裏安手段高明而且有些心理問題的隊員大有人在,一不小心,就會……誤、傷哦~”貝斯特瞥了一眼許鉛華手裏的小茶盞。

波紋麽……貝斯特微微一笑:“更換茶的品種,還是換個杯子繼續喝茶,許先生,我可不想逼你喲~”

“更換茶的品種多麻煩。”許鉛華那筆簽下字後,笑著遞給了貝斯特,“還是換個茶杯繼續喝吧,畢竟,您也算是我的老客戶了,業務上的事,還需要貴方多多提點。”說完,便重新拿出一個茶盞,給貝斯特倒上了茶。

談判比貝斯特預期要更容易些,畢竟關於“月夜下的蘇州園林”有些貓膩,這種小道消息的可信度還是超低的。不過,想到這些有錢人有哪個不會有些怪癖時,貝斯特到覺得這種消息應該不會是空穴來風。

“嘛~完成了就好。”貝斯特特意反方向走了幾條街,還換了身裝備,正打算打車回去,然後便兩眼一黑,沒了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中國黑幫,日本黑道,西方國家是黑手黨……性質都是一樣的吧=V=

貝爾王子其實真的是天才,我看指環爭奪戰時發現他除了是個戰術的天才外,還是個能清楚分析覆雜上下級和部門機構之間關系,而且是個挺識時務的人,只不過分析完後完全不照做罷了,依舊我行我素,因為他是王子啊~~

☆、父親

貝斯特此時站在英國北約克鎮的惠特修道院旁,看著這片廢墟,吹著不怎麽溫暖的小風。

在上海失去知覺後,貝斯特再睜眼時,見到了費雷·孔蒂,她的父親……

沒錯,這位改變貝斯特人生的費雷·孔蒂,就是貝斯特母親一紋愛“撿到”,隨後結婚、離婚的意大利人。

應該說一紋愛運氣過於強大麽?隨手撿來的人就是個著名黑手黨組織暗殺部隊的一員。

“我很慶幸,母親當時和你離了婚。”這是貝斯特在得知整件事情真相後,說出的第一句話,她的第二句話便是:“所以,我也讚同母親的做法,再見了,不對,應該是永別了,費雷·孔蒂。”

貝斯特頭一次覺得自己十歲以後的人生過得如此虛假。自己明明擁有一大筆來自費雷·孔蒂的撫養費在銀行裏存著,並且每年都有新的款項入賬,十多年了,那也是一筆足夠貝斯特什麽也不做,吃飽了睡,睡好了吃的錢。且不說貝斯特前些天才知道有這麽一個賬戶,單說貝斯特那段不堪回首的“陪酒mm”回憶,究其元兇,就是她那個“偶然”出現在貝斯特打工咖啡店的費雷·孔蒂先生。

為了和女兒相認,又怕女兒拒絕,費雷·孔蒂一把火燒光了貝斯特獨自生活了幾年的廉租房,燒掉了貝斯特與日本有關的一切,也就是屬於“一紋花”的人生。

秉承著“處於危難的人總會對幫助過自己的人抱有好感”的無根據理念,費雷·孔蒂用錢買通貝斯特的收債人,給貝斯特推薦了一份“高危”職業——陪酒mm,然後再多次故意出現在店裏,指名貝斯特,又減短還債期,迫使貝斯特不得不找到自己來做些“出格游戲”,最後一氣呵成的達到將貝斯特納入族譜的目的。當然,貝斯特的大學導師維克多姆也是孔蒂安排的,還有各種實踐任務,那其實都是在為彭格列做事……

是貝爾菲戈爾把貝斯特從上海綁到西西裏的。維克多姆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知道貝斯特是個極其敏感的人,很多事情貝斯特不說,並不代表她不知道,或者沒有感覺。所以,維克多姆便無視了孔蒂的警告,拜托貝爾菲戈爾直接綁人給那個“膽小鬼”孔蒂,讓他們把話說清,以免以後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

可是,事情還是以兩人的決裂結束了。

貝斯特放棄了HF的學業,徹底脫離了彭格列相關的所有事項,只帶了護照和銀行卡,隨便買了張不知目的地在哪的,反正是離開西西裏的機票,坐上飛機便逃了……的確是逃了,貝斯特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這麽多年來的起早貪黑、節儉持家還有那些建立在自己老爸基礎上的人際關系究竟算是什麽!

小醜一樣的感覺真差勁!貝斯特踢了一下腳邊的碎石,蹲下身來。

“請問,您是一紋花小姐嗎?”熟悉的日文和稱謂從身後傳來。

貝斯特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扭頭發現那是個個子不算太高,皮膚偏黑,上些年紀的日本男人。

“請問,您是一紋花小姐嗎?”日本男人見貝斯特沒有反應,就又把問題問了一遍。

貝斯特又把頭扭回去,沒有回應男人的問話。她已經不是一紋花了……現在還在叫這個名字的,一定是帶來麻煩事的人。

“貝斯特·孔蒂小姐。”男人看著貝斯特的反應,決定還是這樣稱呼對方比較好,“我是一紋組的日暮涼,曾經是一紋愛小姐的部下。”

貝斯特又聽到了有些年頭的姓名,餘光飄在了男人身上。

“組長……快要不行了。”男人的聲音莫名的顫了一下,“在病榻上一直喊著大小姐……一紋愛小姐的名字。”

貝斯特起身,向惠特修道院廢墟深處走去。

“貝斯特小姐!請您看在這位一直思念著女兒的遲暮老人的份上,幫幫我們圓了這位老人彌留之際的願望吧!”男人行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

“繼任組長選出來了嗎?”貝斯特知道母親是家中的獨女,而母親當年的婚約者,則是被她那個沒見過面的外祖父看中的繼任者。只可惜,那個男人有自己喜歡的人,把一紋愛只當做妹妹。最重要的是,他死的比一紋愛還要早一年。

“選出來了,是組長的養子,一紋信乃大人。”男人很高興貝斯特能有所反應。

“那就去看看吧……”貝斯特不喜歡這麽淒涼的景色,很礙眼,“我這樣的身份,不會給你們造成什麽混亂吧?”自己也算是外祖父的正統繼承人,對於黑道來說,血脈往往比能力更重要。

“不會不會,就是信乃少爺讓我來找您的。”男人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到,“在下是一紋組山吹組的負責人,您在日本的所有日程都會由我來安排,自然也包括您的安全。”

踏在久違的故國土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貝斯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結局不是太完美的夢,晃了一圈又回到原地的感覺,讓貝斯特有種無力的感覺。

坐著車,貝斯特跟著日暮涼來到了東京最大的醫院。走在這種有錢人才能治病的地方,貝斯特心裏不免有些想笑:再怎麽有錢有權,還不是會在這種地方終老。

重癥監護室。那個將死老人住著的地方。日暮涼走在貝斯特前面把門打開。

“涼!她來了嗎?”語氣急促的男性嗓音在門開啟的那一刻從屋裏傳來。

“信乃少爺,一紋……貝斯特小姐來了。”日暮涼從這一路上的試探中,知道貝斯特並不喜歡別人叫她原來的名字。

“貝斯特……?”貝斯特進屋後看了一眼念她名字的人——黑色短發,白框眼鏡,微微皺起的眉毛,年齡不到三十歲。

“……”貝斯特沒有理會屋裏或坐或站的任何人,徑直走向了床上戴著呼吸機,插著許多軟管的老人,“我回來了,爸爸。”

輕柔卻又不失活力的聲音喚醒了已經看不見的老人。

“愛!是小愛嗎?!”老人雖然有些氣喘,但仍可以從他微弱的聲音中感受到那種與女兒見面的激動,“你回來了啊,我就知道愛是不會跟那個意大利的小子走的。爸爸給你準備了最棒的嫁妝哦,愛一定會是最美的新娘的,當然,雲雀也會是個撞大運的臭小子。”

貝斯特扭頭看了看日暮涼,看到對方“拜托了”的口型,貝斯特盡量模仿出記憶中母親的說話方式:“你一老爺子,還在操什麽心吶,我要嫁人,那自然會是全日本最幸福的女人。我嫁的可是雲雀那家夥,所以你就安心的休息吧,明天……明天一切都會順利的……所以,爸爸,安心的休息吧,你可是我最愛的老爺子啊……”

“你一切安好就好……我的……”小愛。

“嘀——”

守候在一旁的醫生護士立刻上前,貝斯特沒有繼續留著亂作一團的病房裏,默默退了出來,站在走道的窗邊,給孔蒂打了個電話。

“餵餵!貝斯特是你嗎?!我……”

“老爸……”貝斯特揉著太陽穴打斷了孔蒂的話。

“貝,貝斯特……?”對方顯然被這個稱號給嚇著了。

“這又是你的安排吧……日本,一紋組。”貝斯特看著醫院後花園裏正在曬太陽的病人們,“我不認為,長期都沒有我信息的一紋組可以在我離開西西裏一天之內,那麽準確的找到我。”

“貝斯特……”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被壞男人給欺負了。”少女勾勾嘴角,“你如果是我老爸,還愛我的話,就在最短的時間裏過來。”說完這句話,貝斯特就掛斷了電話。轉身就看見了一臉悲傷的一紋信乃。

“父親……走了。”

“是嗎……”貝斯特收起表情,把手機放進口袋,走到信乃面前,鞠了一躬,“節哀。”

“你……如果沒地方住的話,可以……”男人雖然紅著眼睛,卻依舊保持著良好的禮節。

“不用了,我住酒店。孔蒂……我是說我的父親回來找我。在一紋組的話,多少有些不方便。”貝斯特雖然沒接觸過什麽黑道,但自己這樣敏感的身份,還是有很多麻煩的,“辛苦您料理喪事了,信乃叔叔。”

“我會的……”一紋信乃招呼過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這是玲子小姐,我的親信。貝斯特畢竟是女孩子,還是女人照料起來比較方便。有什麽事都可以讓她通知我,我一定會盡力達到你的要求的。”信乃似乎並不怎麽信任那位日暮涼,在說到“我的親信”時,眼光不自覺的閃了一下。

“嗯,我們畢竟也算是一家人,雖然一直以來沒怎麽走動,母親曾經向我提到過組裏不少人呢,對信乃叔叔更是讚賞有加。外祖父這麽一走……”貝斯特餘光瞥了一眼轉角處的陰影,“一紋組的事務就全權交給您了,相信您一定不會辜負外祖父和母親的期望。”

貝斯特和組裏的老人兒們打過招呼後,和玲子小姐一起到了一紋組旗下酒店休息。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想翻轉劇情了,目前一身白的貝斯特不是我心目中的路人主角啊……

☆、“黑色”少女

貝斯特以一紋組組長,長孫女的身份參加了葬禮,而一紋信乃組長繼任式卻是在一周後。

孔蒂並沒有出現……貝斯特有些失落的在摩天輪下等著日暮涼。

沒錯,貝斯特是有意撇下玲子小姐來找日暮涼的。

“久等了,貝斯特小姐。”日暮涼今天拎著一個小公文包,看上去倒像是個撇開公務來陪女兒游玩的父親。

“上去再聊吧。”貝斯特舉起手裏的袋子,“邊吃邊聊。”

關於摩天輪,一直有許多傳說。比如:一對情侶在摩天輪最高處許願,可以永遠在一起之類的。

其實,對於貝斯特來說,摩天輪只是個適合冥想的獨立空間。小門子一關,外界的一切於己無關。貝斯特在日本上學的那段日子裏,除了學校老師、打工地的老板、店員以及客人,還有那些不得不交談的人外,她並沒有什麽可以交談,甚至交心的朋友。既然沒什麽交心的朋友可以分擔自己偶爾會產生的感情,那麽一個絕對封閉獨立的渲洩空間就是貝斯特所需要的。

“日暮先生,您似乎與家父家母都有一定的交集,我不認為您能夠在那麽多年沒有‘山貓’消息的情況下,得知她女兒的具體位置。”貝斯特在摩天輪轉到四分之一的位置時,開門見山的說到,“我想知道,‘山貓’的事情以及費雷·孔蒂的事情。”

“這似乎……”日暮涼知道面前的這個女孩兒並不涉及社會的黑暗面,而且……

“我先聲明,我最近一年裏都在為彭格列工作,所以,只要不涉及家族利益,我希望您能夠盡可能詳細的回答我。”貝斯特看出日暮涼的擔憂,所以便把自己的位置定在了“同行”上。

日暮涼倒也沒有再推辭什麽,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到:“大小姐是前代的獨女,個性雖然有些男孩子氣,不過,終究是個喜歡小物件的溫柔女孩兒。搏擊是她平日裏的興趣,所以,一直到高中畢業,她還是教導處的常客。”

“誒~我還以為像一紋愛這樣的出身,學校老師會不敢管她的閑事呢。”

“教導處老師是大小姐的叔父一紋空。前代就是看中空先生嚴謹的教學風格才放心的將大小姐扔到了那所高中。”日暮涼輕笑了一下,“說起來,當時填報志願時,大小姐居然選擇了去學法律,可把前代嚇了一跳,拿著志願單直沖到空先生家裏,還說什麽‘她一混黑道的小太妹,知道怎麽捅人,認識幾個字就行了,你攛掇她去讀什麽大學啊!讀大學也就算了,你見過哪個黑道大姐大是讀法律出身的’。哦,對了,那位空先生是白道上的人,年輕時就脫離了一紋組。你知道空先生當時是怎麽回答前代的嗎?”

“混黑的人才該好好學學法律,做到知法而不犯法。”貝斯特拿出一個甜甜圈遞給日暮涼。

“嘛,大體也就這個意思。結果前代就大力支持大小姐去學法律了。”日暮涼咬了一口甜甜圈,似乎因為太甜了而皺了一下眉。

“那天,外祖父提到的‘雲雀’是誰?”

“雲雀彥夫,並盛相當於一紋組組長一樣的存在。你以前也在並盛生活過一段時間,應該聽過他兒子‘雲雀恭彌’吧。”日暮涼看到貝斯特那一臉“完全沒印象”的表情,嘆了口氣,把話題又引回了雲雀彥夫,“他是大小姐的大學同學,入學第一天就因為一只流浪貓的歸屬問題,大打出手,最後貓被嚇跑了,這兩人也住院了。說起來也算是段孽緣……”說著,日暮涼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本相冊,翻開第一頁,指著站在一紋愛身旁的男人,“直到現在,我也覺得兩人在氣場上很像啊。”

“暴力分子啊……”貝斯特若有所思,“我以前似乎見過那個人……”

“自然是見過的。”日暮涼把相冊給貝斯特,“大小姐離婚後,為了躲避前代的質問,曾經帶著你在雲雀先生的並盛鎮住過一段時間,之間的相互拜訪也是有的。”

“那婚約者的事……”

“前代曾經想把一紋組和並盛的組織合並的……”日暮涼看著貝斯特那張繼承了一紋愛絕大部分特征的臉,“嘛,不過是大人們的自話自說罷了,那兩人的關系,最多算是‘兄妹’。也難怪大小姐會逃家了。”

“然後就是撿到老爸的那段事吧,就停在這裏吧。”摩天輪已經轉到了最高點,“我希望今天能看見孔蒂。”貝斯特閉眼許了個願。

“貝斯特小姐……”

“我對一紋組的繼承式完全沒有興趣。”貝斯特睜眼看著日暮涼,“您也算是外祖父那一代提上來的人了,一紋信乃的能力和手段如何,您比我清楚。做某些決定時,還是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家眷,畢竟現在的您已經不是當年一無所有的小夥子了。如果您覺得在一紋組實在混不下去了,我建議您就此收手,做一個早晨散散步,買買菜,在家逗逗孫輩,和鄰居爺爺曬曬午後的太陽,晚上安心在床上睡去的退休老人,也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日暮涼的臉,因為背向太陽,倒有些看不真切了。

“不要讓後代承擔不屬於他們的罪孽。”貝斯特把相冊還給日暮涼,“即使強留下那時的瞬間,最後還不是得面對這面目全非的現實。”

摩天輪轉完了最後的四分之一,小門子打開的瞬間,游樂場喧囂的人聲便一下子擁了過來。

“日暮先生,您好自為之。”貝斯特緊了緊身上的薄料大衣,出了游樂場……

“如我們約定的,貝斯特。”一身休閑裝的信乃,今天戴了一副橙色眼鏡,把一張黑卡遞給了貝斯特。

“你打算如何處理日暮涼?”貝斯特把卡放入上衣口袋,“算了,當我沒問,一紋組的事,我不想再插手。”

“恐怕就是日暮涼也沒有想到,你我早就相識吧。小花~”信乃挖了一勺巧克力巴菲,“呃……這麽甜的東西你是怎麽吃下去的啊!”

“心裏苦時,吃什麽都沒有味道。”貝斯特面無表情的回答到,“雖然我也不怎麽喜歡這種甜膩的東西。”

“小花,回國住不是挺好的嘛,整天在外面飛來飛去的的,多不安全。”信乃把只吃了一口的巴菲往前推了一下。

“我女兒喜歡在天上飛,你這小子離她遠點。”沒錯,這是費雷·孔蒂,貝斯特的老爸。他其實在貝斯特那天打過電話後,就出現在了貝斯特下榻的酒店房間裏。

“不過……真沒想到,信乃這樣的人居然可以成為組長呢。”貝斯特相當滿意孔蒂的“女控”表現,“老爸會放棄日暮涼,雖然不在預期計劃裏,不過勉強算你對我這麽多年小醜生活的補償吧。”

一紋組,貝斯特還是一紋花時,就一直密切關註著的組織。會認識信乃,那也是貝斯特在查找一紋組相關資料時必然接觸的人物之一——養子、能力強、血緣稀薄,但最重要的還是“野心”。

貝斯特不想接觸過多的“黑色”,但她生活中又總會不自覺的沾染“黑色”。暴力因子是會遺傳的,一紋愛不是個安分的人,費雷·孔蒂更不是那樣的人。強勁的一紋組會掩蓋貝斯特的暴力因子,以合法合理的形式。信乃幫助貝斯特處理了不少校園生活中的“小問題”。

一紋信乃的上位,是有預謀的。這一點,貝斯特絲毫不會否認,因為她便是這場預謀的導演。彼此利益的達成,是兩人合作的目的——一紋信乃無懸念上位,貝斯特依舊是“白色”之人,信乃有貝斯特這個血統純正的擔保人支持,減少了不少上位阻力;貝斯特也得到了可以暫時依靠的靠山。

也正是從這件事上,費雷·孔蒂放棄了不把女兒拖進“黑色”裏的想法。畢竟,貝斯特從未“白”過,而且還“黑”得讓人欣喜。

貝斯特是天生的“黑色”之人,需要的只是後天的錦上添花。對於這種認知,孔蒂表示,自己真的很欣慰自己涉足黑暗的女兒,不是個天真的丫頭。

作者有話要說: 蠢雅是決不會把一朵小白花帶到劇情主角面前的,賤噠噠的偽·禦姐才是我的終極目標(握拳遠目)

☆、繼承式準備

彭格列十代是個日本人,守護者裏只有一個算是日意混血。或許這位十代目也算是有一點意大利血統的人。

“不怎麽平衡欸,作為一個意大利黑手黨的高層,這麽‘超地域’真的不會有什麽問題嗎?”貝斯特少女現在正在記憶彭格列與會人員基本情況表。

“土生土長的瓦裏安不是給十代家族在意大利立威做出了犧牲麽,沒有人會去做這種已經無意義的挑戰。”孔蒂從瓦裏安轉職到了彭格列總部做財政部長,瀧澤一郎接替了孔蒂在瓦裏安的工作,而貝斯特由於孔蒂的私心,被帶在了身邊做“實習助理”。

十代目的繼承式出於某種原因,要在近日召開。

“我真的能去嗎?那種地方……”貝斯特又翻了一頁,“這種小家族也要記嗎?”

“大人物是不會記那種東西的,作為助理的人要在第一時間提醒上司這些人的姓名和相關信息。不論大小哦~加油!”孔蒂在一旁挑著衣服。

“都是黑西裝,至於挑那麽久麽?”貝斯特放下手裏的資料,走到孔蒂身邊,“這件就不錯,至少我喜歡,素凈。話說,我穿什麽呀?”

“你不是彭格列的人,隨意就好。”孔蒂挑了一條銀灰色暗花的領帶,“襯衫就穿深色系的吧。”

“那我是穿裙子還是穿……算了,我穿深色套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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